第八章 今天我要定她了!-《穿越之媚杀天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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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他从她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,他的马鞭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。

    他的鞭子总是不偏不移地落在她的身上,从来没有脸上或脖子上。这是一张很美的脸,他不忍让如花的脸留下疤痕。

    软弱抗争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可以征服很多女人,没人愿意被鞭笞,而她总是那样站着。

    当他命令六七次后,她依旧站在那儿,还是用最初的目光迎视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卑视你!你虽有高贵的身份,却有着世间最卑微的灵魂。你打吧,你打,我就当成被野狼咬了,被猛虎抓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像千年的寒冰,她的容颜却胜过天宫的仙子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大胡子厉吼一声,鞭子无情的落下,像天空倾泄的暴雨,她终于隐忍不住,倒在地上,开始夺鞭子,可浑身上下还是有无数的鞭痕。

    熟悉的剧痛,撕裂般的痛苦袭来,她最初来到这儿就是这种痛苦,要死了么?死了,就可以变成真正的赵雪。

    她这样想着,脸上漾着同样古怪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大胡子握住鞭子,重重的击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眼前一黑,她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以前她还在暗自庆幸,进入她房中的男子个个温文尔雅,自然除了那个曾经强吻她的男人。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,一个吻对她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待她悠悠醒转,面前依旧是那个赤裸上身的大胡子男人,手里握着一只瓷瓶,拿着一只棉签。

    再看自己,除了抹胸与衬裤,已被他脱去外衫。

    “不用你管!你为什么不索性一刀杀了我?”

    这样不得自由,无法自己的生活对她来说失去生命也不可惜。她扬起手臂,打翻瓷瓶,是他给了她累累的伤痕,“何苦你猫哭老鼠!”

    “不想死的就别动!”大胡子严肃的道,还以为天下间就他的脾气臭,可这个女子一点也不比他好,别看她柔弱娇媚,却有一副臭脾气。

    自始至终,她都不曾在他面前留下半滴眼泪,这个女人还是有一副硬脾气。

    “别动!再动爷便要了你!”

    算是要胁么?

    她怕什么?“你若不想死就来呀?”

    大胡子愤愤地瞪了一下,既然她定要赶他走,索性就如了她的愿:“这是大远国最好的金创药,你自己上吧。”

    谁不好愿意好好活着,难道雪婵被虐待惯了吗?她居然抗过这场鞭笞。

    大胡子出了房门,方才忆起:他不该如了她的愿,竟然为她离了自己的房间。心中莫名的懊恼,透过门缝,可以看到里面的女子,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,双臂上鞭痕累累,她后背的伤痕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自己疯了吗?居然真的对个弱女子下了重伤。

    高贵的身份,卑微的灵魂!

    这是她给他的评论,不,他的身份不卑微,从小只要有人用到这个词,就足可以让他疯狂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着自己的背部:“暴君!恶魔!”倒了什么大霉,遇到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。七天,才刚过一夜而已,往后六天她该如何应付?

    其实只要她随从他意,也不招来这顿鞭笞,谁让那家伙提出每个问题都那么让人不堪。她是赵雪,不会为了好受,就违背自己的心意。

    吻他?还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……

    这些都是她无法做到的,即便她骨子里没有这个朝代的诸多想法,可是她还是有些传统。人活,就活一把骨气,如果连这份骨气都没有,她赵雪就不再是赵雪。

    脱去抹胸,看着背部那道道鞭笞,有一道尤其的醒目,还是冒着血珠,反手却是够不着。

    看着抹胸柔成一团,将瓷瓶中的药水倒在上面,反手抹过伤痕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那道最厉害的鞭痕痛彻心扉。

    重新套上抹胸,穿上内衫,感觉很怪,总觉得有人在暗暗地看着她。缩回被窝,正欲躺下,后背钻心的疼痛袭来,看来她只有侧身而眠了。

    泪水像断线的珠子,止不住地往下滑。

    没人可以帮得她,唯有自己,低声安慰起自己来:“皮肉之苦算什么?良善还在,自己还在……何必跟疯子计较,就当成再与恶狼争斗了一回……”

    大胡子寻了另一处安静的厢房,眼前全是雪婵的影子,她的刚毅,她的不屈,还有她在他离开后流下的眼泪……

    该死!

    他不会对一个猎物动了情,更不该对一枚棋子、工具动情。

    雪婵睡得正香,朦胧之中睁开双眼,面前站着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大胡子伸开手指:“吃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叫你吃就吃,问那么多做甚?”

    不待雪婵再说,叩住下巴,将一粒黑乎乎药丸塞入她的嘴中。

    “咳——咳——”“你给我吃什么了?”她努力想把那东西呕出来,搞什么鬼,该不会用什么药丸来控制她,想把她握在自己手中吧。

    深秋的阳光射入窗棂,灿烂的光点落在地上,也映射着大胡子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今日爷与天朝的几位重臣要进宫赴约,你乖乖呆在行馆,爷会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大胡子说完话转身离了房间,雪婵还在努力地想把那粒药丸呕出来,显然是白费功夫。

    床前放着一套大远国少女华服,还有大红色的绒帽,腰间是银色的铃铛。

    她的衣衫经过昨晚那夜鞭笞,早已经不能再穿,她还想抗衡,可是再也没有别的可穿。不,她不要服输,怎么可以臣服在那样一个疯子面前。

    老天爷,让绿珠来一趟吧!只要她来,主仆见了面,绿珠就会从风华楼带来自己的换洗衣衫。

    她讨厌大远国的服饰,讨厌在深夜的时候便穿上冬天的皮袍。

    近中午时分,绿珠有些不放心,打听到大远国行馆的位置,站在门外大叫,行馆本就不大,雪婵跑到门口,隔着门卫让绿珠取三套自己最喜欢的衣衫过来,然后再把她的琴带过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的锦盒不见了!”

    那里面是别人赠予她的珠宝礼物,值不少银子,可最珍贵的早被她变卖换成银票给了疾风。她要的玫瑰山庄已经买下来了,近来正在积极修建新的庭院,开始种植花草树木。

    锦盒里的东西也值近二十万两银子,回去后,她自然会找花妈妈讨要回来。

    “绿珠,不用担心,或许是妈妈怕被别人拿走了,替我保管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经营丽人坊的事绿珠不知,这只是她与疾风之间的秘密。她信任疾风,把他视为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,她说疾风是她的亲人。

    待大胡子回来时已近黄昏,远远就听到一阵阅耳的琴声,烛光摇曳,透过光亮,看到厢房内坐着一个柔美的倩影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他听过不少的曲子,而这首却是他从未听过的。

    曲调中透出感伤,仿佛如一枝寒梅盛开雪野,傲风摇舞,又点点的殷红夺目惊人……

    “真情像草原广阔,冷冷风寒不能阻隔……”

    这首歌的调子很怪,是大胡子从未听过的,情感流露。

    她心中有人了?

    无论他怎么威逼,她不肯服输,难道就为了心中的男人。她做了一个多大胆的举动,服食圣女散,为了那个男人,她不惜青春丧命。

    莫名,一丝妒意在腹中乱窜。

    不,他绝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!”大胡子推开房门,定定地看着她:一袭白净的粉衣,头上绑着同样粉色的丝带,如果不是亲见,他不会相信,昨夜伤重昏迷的她会恢复得这么快,至少在她的神情中看不出丝毫的受伤。她平静得像一泓湖水,她安静得似风中的静荷,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止歌唱,终止弹琴。

    她不是任何人的,她是她自己,也只属于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!”大胡子重复着自己的话,抬眸处,四目相对,还是她莞尔的笑容,是卑夷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!”他又重复了一遍,比先前的声音更大。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睛,他便会沉沦,“你的心里只能有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还是笑,这个人就是个疯子,但她看到了他眼里不自信:“你猜猜,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见她肯与他说话,他接过话。

    “孤独,一世的孤独;虚伪,世间最大的虚伪;空虚,从未有过的空虚……还有恐惧,是的,就是恐惧。”“奇怪,你怎么会有恐惧?”

    他的心在怦怦乱跳,她竟然看懂了。

    不,他不能被任何人看懂,也不能被她看懂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!”

    他不再看她的眼睛,因为那双眼睛像一面镜子,可以清晰地透出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被我说中了!”她得意地笑。

    他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,她的笑越得意,他便越沮丧。搂住她的腰身,疯狂的吻下。

    心中不知道说过了多少遍:她是他的!

    为什么看她在众人面前歌舞,他会心动,看到身旁那一双双野狼似的目光,他会生气。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,他想拥有她,彻底地占据她的身心。

    还如昨夜那般,最初是强夺,后面却换成了温柔,甚至有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怎么了?

    如果她先前说的是真,那么面前只是一个可怜的男人。一个从未享受过真爱的男人,想到此处,赵雪将婉如灵蛇般的舌头探入他的口头,只是那么轻轻一挑,他抱她的腰身更紧。

    她又猜对了!

    她真是一个妖精,可以让人致命的妖精,虽然只是一下,他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被挑逗出来。他开始疯狂的强吻,只为先前那不经意间小小的一撩。然而,他失望了,他的呼吸急促,放松怀中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转身坐在琴前,纤指轻柔地在琴弦舞动:“我知道,依你的身份,身边并不缺美丽的女人。你把我带到这里来,只是想吸引众人的目光。”

    最初的确不乏这样的念想,因为她是太子喜欢的女人。可是身在青楼,却始终冰洁玉清的女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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