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产而亡的妇人 二合一-《炮灰的人生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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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胡大平烦透了,抢过扫帚扔到了院子里:“秋喜,这日子你爱过不过,如果你想回去陪你奶,现在就走。”

    楚云梨当真是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况祖母就住在不远处,随时都能回。

    胡母见状,顿时急了,这种时候激她,只会加深恩怨,让她毫无顾忌地把秘密往外说。当即伸手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:“你这个蠢货,不会说话就别说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几步冲到大门处,拽住了要出门的楚云梨:“秋喜,他说的是气话,你别当真。”

    楚云梨摇摇头:“这么多年夫妻,真心假意我还是分得出来的。你别在再合了,这已经断了的绳子,无论费多大的心思重新结起,都不可能没有丝毫裂缝。我在你家这些年来吃够了苦,也受够了外人的指指点点。我奶年纪越来越大,我早就想照顾她。我知道,你不喜我,胡大平也一样,咱们大家都没必要勉强自己,还是一拍两散的好。”

    她抬步往外走。

    胡母手中一空,有些意外。她明明拽得挺紧,况秋喜是怎么抽出袖子的?

    这都不要紧,要紧的是得让她闭嘴。

    “秋喜,大平和那个女人暗地里来往的事,真不能说。你不为自己想,也为小草多想一想。她有个这样的爹,以后亲事肯定会受影响的。”胡母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。

    楚云梨摇头:“我为了小草已受了太多委屈,不想再忍了。这件事情,我是一定要说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胡母:“……”简直油盐不进,这人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就左成这样?

    她只是抱怨,并不是怀疑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,儿媳应该是乍然得知自己被男人背叛才会性情大变。

    “秋喜,咱们是一家人,凡事都可以商量。”胡母咬牙道:“你想要什么,都可以提!”

    她急切道:“你想回去陪你奶,我不拦着。大平送你回去,你带着小草,还要养长辈    ,应该挺缺银子的。我手头还有一些,你要不要?”

    当然要。

    况秋喜在胡家多年,除了生孩子那几天,一直就没有闲过。就算是按长工的工钱算,也攒了挺大一笔银子。

    胡母见她脚下顿住,再接再厉:“我有一两,全都给你。家也让给你当,如何?”

    不如何!

    胡家这么多年下来,家中的人都少生病,不可能就这点银子。关键是,胡母拿出这么多,还要她当家……楚云梨活了这么久,当然知道这其中的为难之处。

    这一大家子,每天睁眼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,都要银子来买。一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花。再有,她即将临盆,请稳婆和大夫也要花费不少。

    “你这家我当不了,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
    见儿媳又有要离开的架势,胡母急忙道:“你要什么,倒是说啊!只要我能做到的,都一定会尽力帮你找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十两银子。”楚云梨语气严肃。

    这话瞬间就扼住了胡母的喉咙,因为她如今手头所有的银子,加上借出去的外债。不多不少,刚好十两。她压下脱口而出的质问,道:“我们只是普通庄户,哪里能攒这么多银子?”

    “不拿也行,我又不强求。”楚云梨缓步出门。

    看着儿媳消失在黑暗中,胡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路过屋檐下,是又踹了儿子两脚:“    你要做那些事,到时把尾巴收干净啊!这么大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,你是不是蠢?秋喜本来挺好哄的,让她知道了你就别拧着,无论如何也得说服她保守秘密,你可倒好,怕外人知道得不够快。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?”

    胡大平也不敢还手,被踢得倒在地上后,急忙翻身坐起:“娘,事情说来话长。我跟你也说不明白,你就别问了。”

    胡母怒极:“我是你娘。这么大的事,你竟然还想瞒着,有把我看在眼里吗?”

    她苦口婆心:“我为了你,那简直是掏心掏肺,你却这么对我,实在让人寒心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不提胡家院子里的争吵,楚云梨借着月色回到了况家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敲门,况祖母出来之后看到孙女,面色微变:“怎么这个时辰回来    ,外头那么黑,万一摔了怎么办?”说着,又问:“用晚饭了吗?”

    一边问,一边已经准备出门去做饭。

    楚云梨把人给拽住:“奶,别忙了。我吃了的,您也别太着急。我就是和胡家吵了几句,他们这会应该正在声讨我的过错。用不了多久    ,我就能回来陪您了。”

    况祖母面色复杂:“你不用为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为了你,是为了我自己,照顾你只是顺便。”楚云梨宽慰她:“你别想太多了。我能分得清主次,得自己过得好,才能照顾您。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说起此事,况祖母心里是真的害怕。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,都在夜里偷偷的哭。从孙女有孕之后,她三五天就得晒一次枕头,头上的白发都多了不少。夜里经常睡不着,就算睡着了,还会做孙女难产而亡的噩梦。

    此时听到孙女的安慰,触动了她心底里那根担忧的弦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抽噎不止,根本就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这人压得太久,就该哭一下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楚云梨早就看出来了况祖母心绪不宁,整个人都挺疲惫,哭了才好。

    “祖母,咱们早点睡。”楚云梨看了看外头:“明日一早,我得回去接小草。”

    况祖母不赞同道:“你今夜就该把人带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睡着了。”楚云梨随口道。

    其实,小草可能没睡着,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,就算睡着了,也会被吵醒。不过,她始终没出来,楚云梨便没有进去喊。

    反正早上去接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她还帮着况祖母按压了穴位。

    况祖母躺在床上时,发现自己周身轻松,很快便沉沉睡去,等她醒来,天已大亮。

    楚云梨早在天蒙蒙亮时就回了胡家,况秋喜进门之后,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打扫做饭,现在她不在,这些事情肯定都会落在小草头上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她刚一进门,就看到小草抱着一大捆柴火,准备生火。

    “别做了,咱们去你曾婆婆家做。”楚云梨将她手中的柴火扒拉掉,拉着人就走。

    胡母听到动静,从屋中奔出来:“秋喜,你要把小草带到哪儿去?”

    楚云梨不客气道:“我带着回娘家,你管得着吗?”

    胡母确实管不着,她跑出来的目的,是想让小草留在家里帮着干活,也是想再嘱咐儿媳,让她到外头别乱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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