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行烽火_第 215 章 井上公馆-《抗日风雷之学生传奇》

    在国统区和根据地,一些医学专家站了出来。【≤八【≤八【≤读【≤书,.▽.o√提倡大搞爱国卫生运动,指出寄生虫是传播疾病的媒介,只要消灭了寄生虫,就阻断了细菌和病毒传染的途径。另外各地都加大了保护水源,严防日本人投毒的宣传。

    所有西方大国都对日本研究生化武器提出了严重抗议。同时暗暗启动或加快自己的生化武器研究计划。德国元首在自己的心腹中间挥舞着手臂尖叫道:“太恶心了!日本人太恶心了!我们灭绝下等民族用不着这些恶心的虫子。我们要用干净的武器。日本人的毒药还要那些下等种族去吃!太恶心了!我们要研究毒气,就像对付蟑螂那样,一喷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南美某国的一间制药厂里,救国同志会的执委们秘密开会。决定加快青霉素等系列抗菌药物的研制工作,并且尽快投入工业化生产。

    日本方面的反应是死不认账。所有日伪的报纸杂志不许刊登细菌毒药的事。同时暗中出动大批特务查找祝宗樑袁汉俊和那十一个儿童的下落。日本的特务机关繁多,光特高课就有属于不同部门的。此外还有些独立的特务机关,如梅、兰、竹、菊、酒井、儿誉……等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在虹口区天潼路菜市场横街,有一座日本式的两层楼房。楼门口用竹竿横挑着一面绣有“井上公馆”四个黑字的小旗。大门没有警卫还整天开着。不过二楼平台上有一双阴沉的眼睛,监视每一个出入公馆的人。公馆一层中间是大厅,两侧和楼上是寝室和办公室。整个井上公馆陈设简单,清静整洁,和一般日本侨民的住处并无不同,但其实是一个有着特殊权力的非官方的秘密间谍机构。

    公馆的主人叫井上,40多岁中等个儿。锥子脸苍白阴沉,少言寡语。常穿一身黑西服拎着手杖刀。他仗着军部有后台,待人十分傲慢,对手下刻薄严厉。井上的手下连仆人和厨师在内都是青壮男子。有60多人,表面上是日本浪人。实际上是日本谍报机关严格训练出来的特工。

    这些人精通各种间谍和恐怖活动技能,都在中国搞过几年情报,熟悉中国的风俗民情,能讲一口地道的官话或某个地方话。有很强的独立行动能力。还都狂热的信奉法西斯主义和武士道精神。都敢于单独深入危险地区执行任务。

    战争爆发后,井上的特务深入中**队的后方,白天利用镜面反射阳光,夜间发射信号弹,指示日军飞机轰炸重要目标。还在上海及周边地区多次投毒、绑架、暗杀,制造恐怖气氛。

    井上的特务还收编土匪和散兵游勇,组成汉奸武装。又全面调查了中国朝野在上海的军政人员和商界、学界、侨界的各色人等。日军占领上海后,那些人该抓该杀该抄家,那些人可以拉拢委以重任,都有预案。

    就连日本人也对井上公馆又恨又怕。井上的特务常对中上层军政人员和商人秘密调查。如果发现有贪污渎职舞弊行贿等违犯法违纪问题,就敲诈巨额贿赂。否则就上报揭发。

    井上曾经得意的说,他的60多人,顶的上陆军一个师团。井上的功绩得到了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和日本驻上海领事馆的承认。他的活动经费可以到日军驻上海司令部或领事馆无限制地领取。因此,无论是井上本人,还是他的手下,生活都很奢侈。

    井上十分在意自己的小命。行踪诡密,很少在公馆露面。平时住在虹口北四川路的新亚酒店,白天有时装个商人到哈同大楼的通源洋行上班。就是和手下接头也常常另约地点,搞得神出鬼没。

    新亚酒店是一座六层暗红色楼房,日军计划在此成立“维新政府”。大批的汉奸和投日的流氓帮会分子云集此处,保安措施严密。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,井上正在大发雷霆。对站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连骂带抽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一个是“黄道会”的会长常玉清(不是李学文的同学常杰字玉清,重名了),一个是“黄道会”的日本顾问冢本。“黄道会”是一伙流氓组成的汉奸组织,因为日军不能公开的进租界,一些杀人、放火、绑架,恫吓抗日人士的脏活就由“黄道会”来干。

    这次祝宗樑袁汉俊揭发日军研制细菌武器和残害儿童的罪行后,日军占领当局禁止所有的日伪报纸刊登有关新闻。偏偏《社会晚报》就登了。而《社会晚报》拿着日本人的津贴,享受免检的特权。拿着日本人的钱骂日本人,井上如何不怒?而《社会晚报》的主编蔡钓徒正是常玉清介绍给日本人,使蔡钓徒成了新亚酒店和井上公馆的坐上客。井上如何能不抽常玉清?抽够了,井上下令,让常玉清和冢本领着“黄道会”大举报复上海的反日报人。

    常玉清恨极了蔡钓徒,以赴宴为由把他从法租界骗到新亚酒店,严刑拷打后割下头颅。然后挂在法租界巡捕房对面的电线杆子上,还在头颅上贴一个白纸条,上书“余等以断然手段对付死者,让其他中文报纸主笔知所警惕!”紧接着,这帮暴徒又杀了《大陆报》的编辑张似旭。又到《文汇报》《华美晚报》等报社扔炸弹。又随便杀了些难民,把头挂到法租界,以增加恐怖气氛。还给法国巡捕寄信,内装刚砍下来的手指头,警告法国巡捕不许干涉他们一伙的胡作非为。真是猖狂之极。

    国民党新成立的军统局,加上各种帮会中的抗日分子和民间的抗日力量,决定对日伪流氓和帮会展开血腥报复。一时间到处是枪战,大刀片子和斧头对砍,炸弹横飞,上海滩陷入了腥风血雨当中。

    这一日,井上难得来到了井上公馆。把塔尾、井手、山口、中村等几个心腹手下招来训话:“诸君!现在帝国的特工部门都在寻找祝宗樑袁汉俊和那十一个小孩的下落。但是却一无所获。经过多日思考,我终于想通了。那两个学生进入租界不难,可是那十一个小孩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通过封锁线进入租界的?”

    见部下一个个作洗耳恭听状,井上得意的说:“因为那十一个小孩根本没有进入租界!那个照片是假的!”几个部下一阵骚动。井上继续道:“我要你们到天津去,从那两个学生的家庭、亲友、学校、同学关系入手,调查天津事件的真像,找到主要的罪魁李学文。顺便消灭那十一个小孩。明白了吗?”在坐的特务一齐起立高喊:“哈咦!”

    保定城老西县街,差不多在城中心的位置。清顺治年代是保定城守尉的衙署和旗营所在地。随着旗人生口日增,旗营规模一再扩大。民国废止八旗后,多少代都靠着铁杆儿庄稼生活的八旗人,多数不适应自食其力的日子。结果旗营渐渐演变成了保定府最大的一片贫民区。

    在一条曲里拐弯的胡同里,两边尽是私搭乱建低矮破旧的碎砖房。半夜里,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走着。这个少年姓于,名海飞。是个裁缝铺里的学徒。因为营养不良,身材又瘦又小。学徒就是师傅的家奴。像什么搬煤挑水倒马桶一类的脏活累活都归学徒干。每当师傅干活时都要把学徒支开,学徒只能抽空偷看一两眼。

    于海飞这是要去街上的粮铺。邻里传来消息,粮铺新到一批混合面,明天一大早开卖。于海飞必须早早的去排队,晚了就买不到。学徒的伙食一天两顿,每顿两个混合面窝头加一块咸菜。窝头里掺合着树叶子菜叶子野菜。到了冬天掺合的都是干叶子。

    如果能吃上纯的而且不发霉的混合面窝头,对于海飞来说就是过年了。只有给日本人干事儿的人家才能到专门的商店买到纯玉米面。逢年过节还能领到几斤白面白糖和猪肉。这些对小学徒来说遥不可及,他只知道如果买不到混合面,就要断顿。就要饿死人。现在每天早上都能见到几个倒卧被扫大街的运走。

    于海飞赶到粮铺时,已经有不少的人排队。12月份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。人们缩着脖子抄着手跺着脚,熬着漫漫长夜。

    在一间密室里,李学文和三虎见面。“怎么样?秦洋答应干掉那两个警察吗?”李学文道。“他说他打入敌人的要害部门很不容易,不能轻举妄动。他说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利用伪军派系复杂,而且互不信任的机会,挑起敌人的内斗。另外他还想摸我的底”三虎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回应的?”“我说既然这样,我们自己干!他只要提供这两个人在那儿藏着就可以了。据说那两个人受伤不轻,正在养伤。”“答的好!他又怎么说?”“他不让我轻动,还是让他想办法”“好!看他怎么办!”

    李学文回来后,把情况向邢志强和谢爱国作了通报。谢爱国“嗯嗯”了一阵道:“不好!有破绽!”李学文邢志强惊道:“什么?”谢爱国道:“如果秦洋是敌人,一定想知道,那两个警察到底威胁到了谁?而那晚平康里斗殴,有人对两个警察下了死手。秦洋难道不会想到,现场中就有铁血同志会的人?还有,那两个警察过去活的好好的,现在有人一再的要他们死。而那天在场的所有伪军和特务中,唯有我们三个是新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