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他的大手像条灵蛇-《穿越之媚杀天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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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五人移往凉亭,翡翠从食盒里取出一壶花酒,一叠糕点,两叠小菜。斟满两只酒杯,一股异香扑鼻而来。
“这是小荞昨儿给我送来的玫瑰果酒,口味甘甜柔和,你也尝尝!”
他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,细看她时,她优雅地小呷一口:“香醇甘冽,一线入喉,真是好酒。看来小荞的确下了番工夫……”更想说:不愧是她的好姐妹,这等好酒只怕依小荞的性子连柴祥都舍不得给吧?
没有筷子,他怎么吃?
正在讷闷,却见三三用两指捻着一粒花生米,送入口中,优雅地咀嚼起来,一幅很可口的样子,随后又用捻了一块牛肉,用手撕成小碎条,一条又一条地放入嘴中。
还是龙虎寨时用手抓过东西吃,好些年了,都没这样放任过。
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红唇,看她的灵巧的舌尖轻轻一吸,花生米就进入嘴中,样子悠闲自得,又不失妩媚生动。
几名高大的汉子从林间小路而来,说话间就近了凉亭。
走在最前面的男人,像被人施的魔法:这不是沐朝皇帝郑元琎吗?怎么来了这里?她身边的女子,像个误入尘世的仙子,神情平静,容貌绝丽惊人,那一袭无遐的白衣在山风中飞舞。两根纤手捻着一粒花生米,放在唇边,舌头灵巧一卷落入贝齿间。
都道百花公主美艳,可与面前的女子相比,就若云泥之别。
天下间竟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,眉宇间有粒殷红的梅妆,肌肤晶莹剔透,一看就是未施脂粉。一个女子可以美到如此地步,岂是百花所能比的。
长生天,这女子是人是仙?待她缓缓起身,移着漂亮的步履站在一侧,神情平和地张望着远方,明亮的眸子映入汉子的眼中。
小安子发现了一侧忘情的匈奴人,附在郑元琎的耳边低语。
郑元琎转身一望:“北苑大王……赐坐!”
沐朝皇帝发现了他,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,两天前才在朝堂上觐见了他,百花公主与玛丽亚也进入后宫。“孛尔只斤?宝迪拜见沐朝皇帝陛下!”
“平身!”郑元琎扬扬衣袖,“翡翠,再加只酒杯!”
“回皇上,就备了两只酒杯。”
“翡翠,去替我采三片树叶来!”
三三转身吩咐着,翡翠递过三片树叶,三片碧翠欲滴的嫩叶,在她的手下像变魔术一般,变成一只碧翠的酒杯。
“我的酒杯你用好了,我用这个!”三三抬臂将自己酒杯中的余酒倒入叶杯中,从怀中掏出丝帕,擦拭一遍,复又斟满酒,并未陪坐,而是捧着叶杯,依旧站在一侧看她的风景,姣好的身姿立在一侧,你一朵盛开的白莲,衣袂随山风起舞,卷得更高,她用手拢弄着斗篷衣襟上的系带。举起叶杯,小呷一口,歪着脑袋,似忆起什么,脸上漾起浅淡的笑容。
她是废后,他是皇上,可他们竟然一起踏青赏景,一起对饮。
北苑大王看不懂,让他觉得怪异:郑元琎为什么要废了皇后。有人说赵三三失德失仪,但据他的观察,这是很不一般的女子,光从她的神韵气质就能看出,是个颇有修养的女子。
翡翠走近三三身畔:“姑娘,我们该回府了。你答应过夫人要回府吃午饭的。”
她回过身子:“郑三哥,我要回去了!”
突然听到,她要走了,这一去又不知好些日子才能再见。郑元琎竟有些不舍,定定地看着她的脸。当着北匈人的面又不能说出心中的相思,万千言语都憋在心中。
“三三告辞了——”她款款施礼,笑容淡淡,像一朵初绽的花蕾,含羞带涩,妩媚无比。携着翡翠,一步步沿着山间小径。
赵三三刚走不久,天空就沥沥地下起了细雨。
两人很快就将赵三三留下的美酒小菜吃得精光,正在望着雨幕出神,却见不远处站着个青衣影子。
翡翠去而复返:“皇上,姑娘令奴婢把雨伞送来。”
郑元琎流过一股暖泉,她在身边时,所感觉到的是她的冰冷,分开时,却真切地感动到她的关怀与体贴。
“翡翠告退——”
朦胧的雨幕中,三三撑着漂亮的油纸伞,看着烟雨蒙蒙的景物,马车在大道上奔驰着,最初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。径直进入赵府的偏门,管家接过缰绳。
用过午饭,雨还在飘洒,困意袭来,她躺在芙蓉帐内,不知不觉间便沉沉地睡去。
小荞在三三睡着的时候特来拜访,带来了京城最好的糕点。站在绣阁中,细细地审视着三三近来的几幅新画。在单调的黑白色彩中,总有令小荞感到不一样的地方,是沉闷,是压抑,是孤寂,是无助……孤伶伶的山峰,孤伶伶的青松,宁静的画面,却包含并不宁静的心境。虽然小荞不会作画,但这些年来与三三朝夕相处,已经习惯了品味她的画,看懂她的画。
“姑娘……”坐在芙蓉帐外,小荞生出一股怜爱疼惜,她们是主仆,但更是姐妹亲人。想到今日姑娘的处境,她便莫名的伤感,“该如何是好?你怎的与米公子走到了今日的地步……”
听到小荞的声音,她从睡梦中醒转,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想听听,这丫头会说些什么。
“你们……明明深爱着对方,却又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去伤害彼此。你爱米公子,甚至憎恨寿春公主,所以在他们新婚之夜,你才把柳夫人赐给了米公子……”“而米公子呢?缝了整整四年的嫁衣,便那样轻而易举地给了别人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柳如烟是皇上送入驸马府的,怎么就成了她赐的美人。
她是赵三三,一个对情感执着而自私的女人,怎会把女人赐给自己喜欢的男人?
那么,米云轩把缝了四年的嫁衣披在柳如烟的身上,也是真的,他是为了回报三三的“美意”。
三三扬手揭开纱帐:“小荞,你说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原以为她已经熟睡了,居然听见了,什么都知道了。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实情,可是除了她小荞,任何人都不会告诉他们二人,只会继续将这个延续下去。
“小荞,你刚才说他以为柳如烟是我送的美人?”
小荞反问道:“姑娘,难道不是么?春公公去驸马府宣旨的时候,明明就是说你赐送的美人,当时我与柴祥也在,着实大吃一惊……”
“好卑鄙——”郑元琎算计了他们俩,送美人给米云轩,这是何等的残忍,他们曾约定非彼此不嫁娶。而那天,自己的身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,即便翡翠知晓实情,却隐瞒了下去。
米云轩的优柔寡断、左思右虑;郑元琎的咄咄逼人。顿时间对两人的情感交融,她依赖过郑元琎的怀抱,却更坚信能与她相守的唯有米云轩一人。郑元琎不属于她,他是帝王,注定了今生有无数的女人,也注定不会把感情锁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。对于帝王,感情是世间最奢华的东西,也是最易变的。
“我让他痛苦了,所以他在朝堂上谏言,将我遣返赵府。”
米云轩在恨她,连他的恨,都如他的人那般温润,明是保她,暗是困她。
不,她不要继续这样相互折磨。今日在郊外得遇郑元琎,她的确心动过,可明白了真相,除了憎恶与厌烦,再也没有更多的情绪。
对米云轩,她是真的动了心,甚至久久不能收回自己的情。情如东流水,一去不复返,直到知晓实情,她依旧能感觉到明显的心痛。
“小荞,我想见云轩,越快越好!”
她竟然像个古代大家闺秀,居然要通过昔日的侍女从中周旋,才能得偿所愿,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。
“姑娘放心,我会替你想法子的。”小荞温和地握住三三的纤手,无论怎样也要让他们二人见上一面,打开心结。
虽然当日米云轩私奔之时突然变卦,三三也曾怨过,但今日她不再怨恨,爱他就应该接受他的缺点,或许正是看清了米云轩身上的缺点,才让三三觉得真实。
郑元琎待她很好、太好,好得连她自己都从未相信这是现实。他躺在她的身边数月,竟然不动她分毫,他宁肯与“假三三”兰嫔床第亲昵,也不愿犯她。三三感激郑元琎的尊重,却又在恨他的诡计。
小荞走了,三三静静等待着消息。
米云轩这一次又会怎么做,在他的心里,重信守诺,他不愿犯天下之不韪,甚至愿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儒生。有板有眼,甚至有儒生的懦弱与忧虑。
和郑元琎在一起,她是弱势,常常处在被人胁迫的感觉之中;与米云轩在一起,她感觉是平等的,得到了尊重与器重,甚至得到了朋友、亲人们的关爱。
四月十四晚的月亮,很明,已圆。
赵府里种满了蔷薇和玫瑰,夜风吹拂花香四溢,迷醉而悠香。
“禀姑娘,老爷和二公子请姑娘去一趟花厅。”赵文泰房里的侍婢来报。
马上就是三更天了,这个时候唤也去花厅。几日前,也说请她去花厅,结果到了花厅才发现是郑元琎到了,他们父子一门心思想让她与郑元琎重归于好。知晓了郑元琎暗中离间她与米云轩的事儿,她怎能笑颜相向。
半个月来,郑元琎已经第三次深夜出宫,只为了再见见赵三三,与她说说话,那日雨中短聚,给了他太多美好的感觉。他仿佛看到了希望,他们是可以做一对恩爱夫妻的。可转眼之间,赵三三竟然拒绝见他。
实在不明白,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?难道是怪他,将她遣返回赵府么?普天之下,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,极大的耻辱。
“是皇上来了么?”三三问通报的侍婢。
小丫头低埋着头:“奴婢不知,是奉了老爷之命,前来请姑娘的。”“老爷说了,请姑娘一定要过去。”
侍婢说得这么迫切,不容商量,“真是他来了!”她苦笑着,来了也好,今日便与郑元琎索性说个清楚明白。
穿过花间小径,过了小桥,再往前便是赵府的花厅。
花厅中灯火通明,门外站着侍卫,侍婢穿梭,是他来了!
三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携着翡翠走近花厅,看着两侧的侍卫,神情淡漠而冰冷。
“语香拜见爹爹!”施礼、抬头。
赵文泰正陪郑元琎下棋,听到三三的声音,淡淡地道:“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,可好些了?”
“多谢爹挂念,虽有不适并无大碍。”“三三拜见皇帝爷,万万岁!”
郑元琎迎上她的目光,顿时寒彻心骨,心底像凝结了寒冰。与上次见她时辨若两人,他倒是真糊涂了,这又是怎的了,亦或是她不喜欢自己来赵府。
“三三……”郑元琎起身欲搀,她连连躲闪:“请皇上自重——”
十几日未见,他们之间便如此生份起来。
“你在怪朕不与你说一声,便册百花公主为贵嫔、脱尘为淑妃,还是怪朕将你赶回了娘家……”
“皇上真会说笑,三三明白自己的身份,当日在宫中时,也力促皇上与众嫔妃的好事;如今在宫外,又怎会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而劳心费神坏了自己的情绪。”
郑元琎高兴起来,他的眼睛在听过三三的话后顿时发亮闪光: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吧?嘴上说不在意,定是在意了,这半个月来虽然没再去淑妃的窈窕宫,却常留在贵嫔的宫中。
“三三尤记当初,皇上大度,为了成全林红珠与邱宾的良缘,特准林红珠出宫。如今……”米云轩那般胆怯懦弱,自然不敢说出来,可她要说,她是赵三三,她也不想去守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。可是若是说了,米云轩并不如自己所想,让她情何以堪。
“如今怎样?”
“皇上应该明白,三三心中早有心仪之人,对皇上是兄妹之情,敬重之情,并无儿女之情。三三恳请皇上,准三三出家修道、云游四海。”
他费尽心思断了她对米云轩的念想,却突然又有出家修道的想法。
“赵三三——”郑元琎大喝一声,方知自己失态。
曾无数次地幻想过,抱拥美人的情景,那个自幼困绕他的怪梦,时常出现,若即若离,时而她似天边的云彩可望而不可及,时而又近若身边的鲜花,只要他愿意随手可得。
赵文泰带着赵昂退出花厅,一并斥下周围的家奴侍婢。
花厅上,唯有冰冷的她,与莫名发怒的他。
“三三……”郑元琎温柔地伸出手,深情款款,手未触及她的纤手,她已经连退数步,竟然不愿让他碰她,即便是一块寒石,她的心也该暖了吧。登基以来,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将他拒之门外,但赵三三可以,他甚至也容忍了她的放肆。
他又逼近两步,欲揽她入怀,和上次一样不待靠近她已经躲闪一边,始终与他不近不远地保持着三步之遥的距离。这三步如此近,对他又那样的远,无论他有多少热情,她都能扑来,她都能逃开。
“赵三三!你到底要我怎样?”他痛苦地击在大木柱上,痛苦地看着一边的她:还是那么美,即便没有美丽的华衣凤袍,她的美都是天然而成,浓妆淡抹总相宜,也总展示不同的美,时而妖艳,时而诡魅,时而清丽,时而惊鸿。
“三三要的,不过是平静而自由的生活。可皇上会答应吗?”她冷冷地应答着,想到面前这个人,为了拆散她与米云轩可谓使尽了阴谋诡计与手段。
“赵三三,你不要逼朕,否则朕会为此疯狂的。”
“疯狂?”她已经疯狂了好多回,在恨与爱之间徘徊与挣扎,“皇上的身边美人如数,嫔妃如云,试着放手吧,就当成全三三。我也自知,无论曾经为后是真是假,三三今生都不能再嫁人,即便如此,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,请皇上能放三三一马,还有我自由。自由就似鱼儿的水,老鼠的大米,我再也无法忍受困顿宫闱,身陷高墙的日子……”
“你……就半点不留恋后位,不在乎名垂青史的机会?”
如果赵三三心中无荣华富贵,她心里应有名利得失。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她时,她与小荞的那番谈话,处处都显示,她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。
“今世之人,知天朝敏帝的多,还是知段天翎者多?”她悠悠地道:“帝王能成就一代霸业,也能给当时百姓一个安平盛世,却不及诗者留名。千秋百世之后,江山易主,但诗却一代代留传下来。”
对于身后功名,她竟也看得如此清晰而明白。郑元琎心中微微一震:“你是唯一一个让朕读不懂的女子。”
“三三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女人。”她有最平凡的心,最平凡的情,只想寻找和拥有一份最真挚的感情,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那个人是米云轩,虽然他还在自己的心中,但对情的炽烈已经慢慢地淡去。
追求不了结果,她便不再追求。藏在心中,就当成一种追忆,让随后的数年去品味。待她长睡醒转后,那一切都会轻淡如梦。
“你是普通的女人么?后宫的女人都想得到朕的宠幸、朕的封赏,可你……”她不要他的宠幸,对于他的封赏也只是礼节性地谢恩,随后看都不看一眼,就令宫女收起来,“三三——”在她沉思的片刻,他迅捷伸臂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,不顾她的挣扎,只是自私地拥抱,闻到她发际的花香,感觉到她熟悉的体味,才明白她真真地在自己身边,“只要留在朕身边,无论你要什么,朕都给你……”
“三三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自由,只想离开京城做一个洒脱的女冠。”
“不许离开朕——”郑元琎大吼起来,为什么她就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,固执地想要离开。他喜欢她,即便拥有了很多的女人,可对她的喜欢从来就不曾消褪过。
“你这是何苦?三三的心从来都不在你身上,留下我的人,却得不到我的心,对你不公平,对我也是一种折磨。”
“不——”捧着她绝丽的脸庞,深情的吻下,清泪夺眶而出,润湿她的脸。
她没有躲闪,没有迎合,只是平静地承应着他的吻:“郑元琎,你明白吗?我对你没有感觉的,没有感觉的……无数个夜里,我一遍遍告诫自己,今生最不能爱的人便是帝王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能爱帝王?”他真的好想答案,知道那个藏在她心中的秘密,所以她宁肯出家修道,永绝情缘,也不肯爱他。他停止了亲吻,放松了怀中的女子。
“只羡鸳鸯不羡仙……”三三沉吟着,“你对我与米云轩所做的一切,我都知道了。三三谢谢你炽烈而霸道的情,可三三承受不了。”
“说什么鬼话?”脑海中忆起谁曾经说过,拴住一个女人,就是让她生下一个孩子。女人一旦做了母亲,孩子便是拽住她的线头。在这里,他便强要了她,要她怀上他们的孩子,或许这样,她便再不会离开。
“元琎,忘了三三吧。把你的热情给后宫需要的女人,丽妃、淑妃、贵嫔……她们一定很渴望……”
趁她不备,他先下手为强,点了她的穴道。
浑身发麻,无法动弹:“你……”
郑元琎举手一揽,将她横抱在怀中,让那个该死的约定见鬼去吧!他就是待她太好了,一直想打动她的心,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,那么就得到她的人。
花厅的后面是一件较大的憩室,偶尔赵文泰会在那儿住上一晚。
“郑元琎,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说朕想干什么?”他狡诘地反问着。
将她温柔地放入帐内,举手脱去龙袍,扒在她的身上,脱去她的罗衫。整个脱衣的过程,她都微闭着双眼,无笑无泪,就像一块寒冰。
“你不能碰我。”
“你是朕的皇后。”
被他废掉的皇后,还是一个假皇后。
“郑元琎,如果你不想死,就别碰我,否则……”
不待她说话,他点了她的哑穴。
不说话的她,还真是很安静,抛去她身上的罗衫,看见胸前的纹胸,洁白如雪的肌肤,细腻而光滑,她的丰润高低起伏。
不要做他的女人,不要被他这样强占。
她纹丝不动,双眸微闭,想办法呀?快想法子,冲开穴道太渺茫。但这是她唯一的法子,暗调内息,试冲被点的穴道。
他的大手像条不安份的灵蛇,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拂掠而过,力度适宜,扰得她的心一片凌乱,无法安心冲穴。
不,不可以让他得逞,否则他的性命难保,自己更无法脱身。
他喜欢听见女人的娇喘,喜欢女人们在他身下酥软成泥。
“不要——”她夺口而出,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裸身的郑元琎:“请你不要冲动,我不想害了你……”
“赵三三,你敢骗朕?你不是嫁过人吗?难道这男女之事……”她一定是不懂,眼神中份明是失措与恐惧,这些都只是后宫第一次宠幸的嫔妃们才有的眼神,贵嫔如此,淑妃如此,还有梅嫔也是如此。
她说不碰就不碰?
他的手大胆地探入她的腿根之间,开始肆意地抚摸。
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,我乃是毒人……梁畅帝曾迷恋上一个女子,留言说:此生最大的憾事,便是得到了美人,却无法拥有。他说的便是我……数年前中了雪蛇之毒,为解此毒,尝遍百毒,后又食用了梁宫之中的月昙花……皇上熟读诸家百书,自是听说过,中雪蛇之毒的女子终生无法孕育子嗣,而我尝遍百毒早已是毒人……”
想拿这等离奇的谎言阻止他的计划——休想!
他是帝王,天下没有得不到的女人。
玉杵捣入泉穴之中,一股热浪袭卷而来……
“啊——你……不想要命了。”
“有绝代皇后如此,朕不是木头……”用嘴堵上了她的柔唇,只想听到她的娇喘,不想听她说话。他要用男人的热情去征服她,降服她的身,进而得到她的心。
抽动不到十次,头昏目眩,栽倒在一侧,扒在她赤裸的身体上。
她的话不是骗人的,她真的是毒人:“你……”
“王八蛋,快替我解穴,否则……你会毒发身亡的。”
郑元琎神智迷糊,听到有人在说话,却听不明白。
不,她不想害死他。
想到他有可能死去,突然间惊慌失措,心莫名地刺痛。
“为什么不听我的话?快替我解穴呀,解穴呀……”
被一阵恐惧所控制着,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智暂的心动,不曾想居然会如此害怕看他死去。
趁着最后的清醒,他伸出指头点凿两下,随后就被人推到了一侧。
三三匆忙整好衣衫,令翡翠取来玉露。
赵文泰一脸茫然,站在帐外看三三替皇上喂食玉露。
皇上只着了内衫,嘴唇发紫,躺在帐内不醒人事。
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,只怕赵家上下无一生还,定是诛连九族的大罪。
“语香,皇上这是……”得了什么怪病,连脸色都变得苍白,双唇发紫。
“中毒!”
“中毒?怎会中毒?”
三三无语,难道要她告诉赵文泰,自己是个百年难遇的毒人。除了她的眼泪,她的头发无毒,她的血,她的汗都是有毒的,岂不要吓坏了他。
“你放心,这玉露可解他体内之毒,睡上一觉就会没事的。”
连喂了四五汤勺,三三将玉露收好,替他盖上被子。
赵文泰带着众人退去,三三轻叹一声: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。
“色魔帝王!”三三愤愤地骂了一句,着实困乏了,和衣躺在他的一侧。那些玉露其实就是她的眼泪,一瓶子的眼泪自然没有那么多,里面加了晨露,但药效还不错。
待郑元琎醒转明月西沉,身侧的女子睡得安祥而平静,定定地看着她绝丽的脸庞,如此美丽的女子,才华横溢,又有着怎样的过去,为何会中雪蛇毒,又怎样尝遍百毒。只是听人说过,中雪蛇毒的人会痛苦万分,浑身浮肿、僵硬、疼痛难耐。
“头不晕了吧?”
正在沉思,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传来,一侧的她已经启开明眸,正平静地凝视着他。
她又忍受了多少痛苦,与米云轩一直守礼守节,或许也是如此吧。因为她是毒人,不能与人亲近。
“郑三哥,三三是个毒人,情对于我来说就是奢求,也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。当我得知你设计拆散我与米云轩,我的确怨过、恨过。可后来,我不再恨了。我谢谢你让米云轩拥有的婚姻、家庭、妻妾……与他的爱是没有结局的,我和他就算结为夫妻,也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妇。”“我是一个不能有爱情的女人,既然这已经注定,我就不再奢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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