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他的大手像条灵蛇-《穿越之媚杀天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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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朕一定令太医们替你解毒?”
“三三是毒人,毒解之日便是丧命之时。倘若毒尽,我的五腹内脏也会衰竭而死……”伤感而落漠地望着窗外的明月,她离了绣帐,缓缓地移向窗前,“无论你同不同意,我都已经决定了离开。”
绝世的寂寥,她在沉睡中已经走过了五百年,再过五百年便是与现实平行的世界。虽然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,但已经不会相差太多。
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明明相爱,却无法相守;明明可以相守,却无法做对平常的夫妻……世间最大的痛苦不过如此。”“三三一直梦想得到真正的爱情,就像水中的鸳鸯,花丛的蝴蝶,我拥有他,他拥有我。真正的爱情,是两个人的相悦,这是对情的执着,对爱的尊重。帝王的情永远不会付于一个女人身上,随女人的容颜衰老而情逝,而一个女人的尊宠又建立在无数女人的痛苦之上……”
“三三说自己普通,是因为与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,都希望得到丈夫的宠爱,却不希望丈夫三妻四妾,这是自私。和郑三哥在一起,让我看不到希望。而后宫的女人没有子嗣将注定悲惨的结局,况且是三三这样一个毒人……”
曾因为他身中合欢散,她的无动于衷而心痛过,也让他一度放纵情欲,想从后宫众多嫔妃中寻找安慰。原来,她竟然是个毒人,不能与人欢爱,只要她稍有不慎,随时都会置对方于死地。
她一个柔弱的女子,居然独自面对了那么多的痛苦,独自承受,不与人讲,这些事看她的语气,似米云轩也不知晓。为了不让自己冲动,所以她需要长久地冷淡、冷漠,像块寒冰,只是不想有人因此丧命。
“三三……”
她缓缓回身,柔和的月光映着她的脸庞,脸上尽是一片光亮,在她温婉平静的话语背后,竟是独自的流泪与痛苦。
他的心好痛,为自己长久以来不曾了解。
“郑三哥,三三真心的谢谢你。”“时辰还早,你可以再睡一个时辰。三三该回阁楼了……”
“三三!”郑元琎将她拥在怀中,像抱住了宝贝。
“郑三哥,不要阻止三三离京。这样对我们来说,都是好事。李小宛是个好女人,她善解人意,温柔体贴,你应该试着去爱她。后宫里百媚千红,你一定可以找到喜欢的女人。三三不恨任何人,更不恨你。答应我,做个好皇帝,快乐地生活下去……往后,不要再来赵府找三三了,试着忘了我。”
他真的可以放手吗?
不能,放不开了。
“一生一世留在我身边……”
他说得真切而深情,对她的心意是真心的,决不是随意而言。
她优雅的浅笑,明日见罢了米云轩便真的是离开的时候,走罢,远远地走罢。
“你再歇息一会儿,我该回去了。”
他们都是固执的人,像他的固执,又似她的坚持。当两个人坚持时,他们谁也不愿做出让步,她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,怎么可以放弃。而他对她的情感,依如最初,难道即便用计迫使米云轩有了妻妾儿女,还是无法得到她的心么?只因为她是一个毒人,便注定了她一世的孤独。她的孤独别人能瞧见,可有谁知道帝王的孤独。
上清观。
经过几年的修缮和扩建,这里又初见轩辕氏天朝时候的鼎盛与繁华,道观气势雄伟,香烟缭绕。
近中午时分米云轩才姗姗而至,两人相对无言。
“小雪,我们远走高飞吧?”
米云轩打破了平静,这句话他已经憋了很久。几日前柴祥与小荞把实情告诉他了,不曾想在他与三三之间居然还有那么多的误解。
米云轩知道的是一回事,而三三知晓的另一回事。
这或许便是天意吧?
“晚了……”她可以再带米云轩离开,明白自己就像一只花瓶,是一个彻底的毒人,不能再与人亲近,她做不了他真正的妻子,做不了任何人的妻子,婚姻对她是一个多么奢侈的梦啊。
“不晚——”难道她与郑元琎已经……今儿早朝,为什么皇上对群臣说,要恢复赵语香的后位,要让她重新入主后宫,废后几个月,又重新要复位,“你还想着做皇后?”尽管知道赵三三不是这贪慕虚荣的人,可米云轩还是说出来,他想得到证实。
两个人坐得这么久,她觉得隔得太远,似相隔了千年的时空,时相隔了万里的距离。遥远是他们永远无法的肌肤之亲,遥远是她越来越看不懂米云轩。
昨晚之后,她彻底的放下了,真的放下了……
“别说傻话了,你现在有妻子,而且寿春、如烟都相继有了身孕。”
他要做父亲,就应当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。如果她与皇上是假夫妻,可米云轩却是别人真正的丈夫。依米云轩的性子,是不容易受到伤害的人,因为经过了那么多之后,她对伤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,而米云轩也是如此。
米云轩抛不下他的声名,米云轩抛不开身上的责任。
而她,是赵三三没有太多的声名,在她戏弄了皇上之后,她的声名便一片狼藉;她也没有所谓的责任,因为她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,没有亲人。
米云轩和她不同,就像从来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即便相爱过,迷恋过,一切都已经在时间的长河里化成了云烟。而他们就像两粒微小的尘埃,在空中飞舞,最后随风而逝。
就如她所想的,米云轩听了她的话后,面容略微一暗,目光里黯淡许多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,即便是冲动,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,不像赵三三热情可以更持久。
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:“泌……”那个郎终未出口,再不是她的泌郎,他是别人的丈夫。“我想离开京城独自云游,此去一别,或许今生都难以相见……看到你找到爱你的女人,就要做父亲了,我很欣慰,真心的为你祝福……”
在她炽烈的时候,他冷静;当他好不容易要带她远走高飞的时候,她却显得冷静与理性。
或许他们从来就是两条平行线,注定了无法相交。
这段情最终让她看不到未来,她不要把自己的爱情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人。
“今生,你是属于寿春公主的,好好珍惜吧……忘了我……”
“小雪——”他的心一直刺痛。
他们之间,终究走不到一块。
如果一切可以从来,那次可以私奔的时候,他便带她远走高飞,可如今没有机会了。就算他可以抛开一切地带她走,她也不会随他走了。
“那件嫁衣……”
“很好!缝了那么久的嫁衣终于有了主人,今日一别之后,让我们都学着做一个快活而洒脱的人。无——牵——无——挂!”
她知道自己做不到,如果时间可以再飞旋一回,亦或让她长睡一次,醒来后那些过往都会成为她的美,曾经的梦,留在心底的只是淡淡的酸痛。
或许那样,她能更坚强地学会面对。
“轩辕,我们就此道别吧!珍重——”
原以为,最后无法放手的是她,到今朝才明白是自己。他自幼在道观长大,淡看荣华富贵,临到头放不开的是情,更被声名所累。
“如果有来世,我……一定不会再……懦弱……”
她笑得轻淡,像是从来都不曾拥有过,又似米云轩在对别人说话。
“翡翠,我们去拜访九转道长!”
或许当她离开的时候,不会再来与九转道别,今儿既已来了,就算是提前的道别吧。轴中的两幅画是近来她最得意的力作,赠与九转算是离别的礼物。
九转知晓她近日便要离京,特意赠了一只翡翠神像挂佩,上面是太上老君,说是可以避邪。
主仆别了上清观,回到赵府。
三三令翡翠将赵文泰夫妇请来,道明了自己欲往云台出家修道的心思。
“离京?”赵文泰满脸疑惑,今儿皇上才说了要复她后位。
“父亲请不要再劝,三三已经决定了。”
赵文泰夫妇看出了她的决定:大大小小的包袱,还有两只大木箱已经收拾妥当。绣阁也越发地显得简单,她的衣衫、纸墨,也至于她喜欢的那些书都被收拾起来。
三三手里捧着一幅画轴:“父亲、母亲,这是一幅秋色图,就权当三三留于你们的念想……”
赵夫人陪感无奈,相处这些日子下来,她早已经将三三视为女儿,突然间她说要走,神情中尽是无奈。
“三三,再过些日子吧,听说皇上就要接你回宫了……”
她要走,不是因为失去了后位;她要走,不是因为无法受享荣华富贵。
她要走,因为这里不属于她;她要走,看到别人的团聚、结合,让她的心如堕冰窖。
她与这个世界隔隔不入,就像从来不属于这里。
既然她不属于这里,那里就去寻找一个属于她的地方。
窈窕宫。
容淑妃在大殿上踱步,她容脱尘不但有绝世的美貌,更是兰心慧质,她才是沐朝太祖皇帝的皇后,唯一的皇后,真正的皇后。
可今晚上,在太后宫中,皇上说不日便将被废的赵后迎回傲月宫。
那个女人目中无人,狂妄自大,居然还要她回来。
在赵氏离宫的日子,容脱尘便陆续从宫人、家人的口中知晓了她与皇上的一切。
在皇上还是龙虎寨的大将军时,他们便相识了,在皇上还未见过赵三三本人时,皇上便扬言非她不娶……
这是怎样的情怀,很显然,在容貌不逊于自己的赵三三,在才华先一步夺得了皇上的心。
昨儿晚上,皇上便在赵府留宿,从养心殿主管太监的语调中,似乎是和赵三三在一起。
真是如此的话?她的计划即将落空。
不,她决不允许赵三三再入后宫。
劝说皇上、太后实在太渺茫了。在这件事上,皇上是认真的,甚至不容商议,今儿晚上告诉太后的时候,根本不像是替赵三三说话,而是告诉太后,他的决定:赵三三便要进宫了!重新成为这沐朝的皇后。
已经很晚了,要等的人还没出现。容脱尘有些坐纳不住,看着一侧的侍婢:“莺子,把我的意思告诉荣国公了么?”
侍婢肯定地应道:“当然,大公子也在,还说让小姐放宽心。这件事,他会替我们办成的。”
容脱尘望望外面的天色,远处隐隐传来更鼓的声音:“四更了,已经四更了……难道还要让她继续活下去……”
只要赵三三活着,皇上的心不会死,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她死,永远地闭上眼睛。她容脱尘要的不光是后位,更是皇上的心。可赵三三不死,她就无法占据皇上的心。
她恨,恨在床第之间成为赵三三的替身;她恨,恨晚一步出现在皇上的面前。
若是她可以早生几年,或许一切都会改变。自己一定要成为皇后,成为皇上此生最在意的女人。
“小姐还是先且歇息,或许明儿就有消息了。”
莺子说得对,天色这么晚,宫门早就关了,即便有什么消息,也传递不进来。明儿一定会有消息的,在赵三三进宫之前,她一定要赵三三死。唯有这样,才能确保自己的将来,自己也才有成为皇后的希望。
整个上午,父兄并未带来任何消息,倒是议政殿那边,昨儿就皇后复位的事突然没了影,皇上没有提,文武百官也没有提。
昨儿突然提出时,朝中呈现几股势力,有赞同复位的;有荐李丽妃为后的;还有认同自己为后的;更有要贵嫔为后的……
只要后位无人,她容淑妃便有希望,目前最大的敌人便是赵三三。
父兄们为什么不动手?
“娘娘……”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地进入窈窕宫,压低嗓门:“赵文泰与容阁老、王尚书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。”
又是这三个人,他们把赵三三推上了后位,难道又再第二次让她进宫?
容阁老,本是她们容家的宗长,可如今不向着她这个容家的女儿偏向着一个外人。他定是瞧不起自己的吧?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们寡目相看。
“莺子!”容脱尘秀眉一挑,他的父兄还在干什么,为什么还不动手,看来皇上是与那三个人商议对策。将嘴附在侍婢的耳边,小声的低语一阵。
莺子得了出宫玉牌,飞野似的离了窈窕宫。
容脱尘忐忑不安,黄昏时分,莺子才回来,伸开手掌:沉住气!
看那漂亮的行书,是父亲的手笔。
沉住气?她怎么沉住气,皇上似又有了主意,定要那个女人进宫。
次日,议政殿那边传来消息,皇上与众大臣依旧没有再提立后的事儿,刘丞相提议李丽妃,刚开了个头,皇上就道:“此事重大,往后再议!”这一往后,便是数日。
立后的事儿,无人再提。
养心殿,皇上看着从宫外传来的书信。
是赵文泰的笔迹,赫然写着:三三已睡两日。
这个女人,像是一个谜,郑元琎派人去宫外查赵三三的身份,甚至令寿春将米云轩灌醉,就想知道赵三三家人还有无亲人。
这个女人,他要定了。
眼瞧着又是一个月,可宫外的消息久久没有传回来。
赵三三欲走,赵文泰夫妇再三挽留,让她无论如何再停留一个月。
走不能走,再次感到无奈。
留便留吧,她便留上一个月,看又能如何。
只是近来,她欲加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困乏,上次沉睡是五天,每次昏睡前眼皮就特别的沉重。她想返悔,却在数日前应了赵文泰,那么,她便睡吧……
五月是端午雨季,从四月底就淅淅沥沥地下到了昨儿,几乎每天都会下雨,今儿总算是天晴了。
半个月来,天上第一次看到了明月,没有星星,没有云彩,那月儿是如此的孤寂。
平静的京城,平静的赵府,屋顶上掠过几条黑影,快速地分散至各处。
一股异香在赵府上下漫延着,飘散着,空气中还夹杂着酒香、油香,狗儿狂吠两声突然安静下来。
周遭一片寂静,听不到半点的声音。
明月依旧,撒着柔柔的月纱,怀笼着静谧的京城。
片刻间,赵府被一团熊熊烈焰所吞食、包围。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,像一团火魔跳跃着,欢舞着。
“救火呀!快救人呀——”
锣鼓惊天,周围的百姓被惊醒,拿盆的,抓桶的,四面八方的人赶往赵府。
台灯下,一个老者手里捧着一本华丽版的《沐朝史记》。轻轻地翻开了一页,书中飘散着一个柔美动听的声音:“沐太祖二年五月,礼部尚书赵文泰的府邸失火,父母二人与爱女赵语香丧命大火,唯有次子那夜与同窗有约,未能归府幸免于难。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,赵府上下共二十五人幸免于难……”
这是二二三○年的时代,老者看到此处,竟有些莫名的感伤:赵三三,据史载乃是雪派画传人。雪派人即天朝盛世时的梁雪君,是个美丽而传奇的才女;相传赵三三倾国倾城,是一个集美丽与才华于一身的奇女。
有野史记载,说赵三三是个不慕荣华的女子,当年被废也是她故意造成的。与当时的才子米云轩曾是一对情侣,无耐天意弄人,终难成眷属。
老者抬头望着墙上的那幅画:《秋色图》,那淡淡的远山,浓浓的枫叶,天空的秋雁……一切宁静而致远。怎么看,这幅画都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女子所画,就像它经历了太多的风霜。这幅画从祖上起就挂在书房了,过了一代又一代,无论岁月怎么流逝,它的色彩还依如当年那般鲜艳、夺目。
这便是祖上花高价拍得的未名居士的力作,据说是从一座古墓里出来的。
老者起身,启动书架上的开关,顿时出现一条秘道。坐上小车,往秘道的尽头驶去。
天空中赤光一闪,落入烈焰之中。
老者看着纱帐内的女子,睡得安静而祥和。
据相关史载:这场大火乃是后宫嫔妃所为,为了阻止赵三三重回后宫而使的毒计。
顾不得周围的烈焰,揭开纱帐: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,衣着素净的衣裙,长且翘曲的睫毛,美丽的眉毛,漂亮的鹅蛋脸,白皙的皮肤……
老者正欲扶起女子,她双眼一闪,启开双眸,眼神里尽是不解:周围有烈烈的火焰,还有被烧蕉的气味。
床前站着一个老者,满头银丝,脸上架着一幅老花镜。
“你是谁?怎会这幅打扮?”直觉告诉三三,这个老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儿,难道他来自未来,“你……是来带我离开这儿的?”
赵三三翻身起床,快速走近木箱,三两二收拾了一些简单的东西,一只包袱,一个长竹筒。
“我们走吧……”
火焰越来越大,再不走,她便只有等死的份,虽然她不喜欢自己不死之身,若被烧成灰烬却还是百般不愿意。
“据史载,你在这场大火中已经死了……”
“死……死了?”
那么这个老者真的来自未来,还有他身后那个模样古怪的摩托车,可以容两人乘坐。
她不要留在这里,留在这个让她无法适应的古代。
不是说她死了吗?好——
三两下将自己身上有标志性的东西取下,一双鸡血手镯,一支漂亮的玉钗。
“救我——救我啊——”外面传来翡翠凄厉的声音,一个火球在舞动,不待三三从里间冲出,她听到了屋梁上传来的“吱嘎”之声。
“轰——”一只木梁从屋顶飞落,直直的砸在翡翠的身上,舞动的火人,顿时倒在地上,不再动弹。
“翡翠!翡翠——”一阵铺天盖地的心痛卷来,眼前一黑,昏死过去。
老者似明白了赵三三的用意,将她扶入自己的时光车上,将时间调至半个小时前,从帐中女子的头上、手上取下饰物,小心翼翼地戴在屋外的侍婢身上,这个侍婢睡得真沉,从外间搬到里间,竟然没有死。
熊熊的烈焰中,赤光一闪,进入幽深黑暗的时间河。
突然,一阵剧烈的震荡摇得人难以安定。
三三睁开双眼,车上的灯光刺眼,周围隐隐传来叮咚的泉水声。
这……
这不是龙虎岗后山的那个蛇窟么。
老者平静地坐在一侧,心里呢喃自语:“我真是糊涂了,怎么能把一个古人带回去呢?还是被时光河阻在了此处……”
“大爷,你在说什么?”三三拍着脑袋,好痛哦,明明只是片刻的工夫,却像过来了许多年。
老者回过头,看着赵三三:“我不能带你回去,你好自为之吧!”
老者重新坐上了时光车,再次发动,看着表上的年辰时间,确定无误后,启动开光。
时光车在空中打转,越来越快,眨眼之间光亮一闪消失无踪。
一阵无法抑制的困乏感像洪水般袭卷而来,赵三三合上双眼,躺在石板上沉沉地睡去。
这一睡许是数百年,许是很久。
她,成为被时间忘却的人,千年的孤寂,千年的守望,用一颗始终如一的心等候着真爱。下一次醒来后,能否遇到一段真情?能否觅到她要等的良人。
是轩辕清?段天翎?轩辕泌……
当在她生命长河的几个男人同时在来生中重现,她又将何去何从。
千年等待,终是一段凄苦的痴恋,但她不悔,就如她曾说过的那样:就算有十次失败的爱情,她也会勇敢的站起迎接第十一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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